(从58:00开始)
陈小平:
下面请北风(温云超)先生演讲。北风先生定位是一位网络活动家——不知我这样说是不是精确定位?他自己叫“口炮党领袖”(张博树插话:是“唯恐天下不乱党”),“唯恐天下不乱党”负责人,他也是我们中国研究院的新客人,欢迎他与大家分享他的看法。
北风:
大家好,第一次参加这么高大上的座谈会,诚惶诚恐。
我觉得讨论习近平下一步,其实我不是很关心习近平下一步接下来会做什么。因为,我们可以从过去一些很小的细节,看到他是什么人。第一,我对他第一个判断他就是一个颟顸、保守、僵化的人。我们可以看他在2009年2月在墨西哥说那番话,可以看到他对民主自由,对普世价值的认识有多底。“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,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。中国一不输出革命,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,三不去折腾你们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这个典型的例子可以以看出这个人的价值体系和视野在哪里。
接下来,2012年到2013年他执掌权力之后,还发生一些小事情,让我们看清他:这个人是极度自负的人,以个人好恶去左右政策的人。这个判断的依据是,他的“中央深改组”居然搞出一个“足球深化改革”的决议——就在今天,乌兹别克又给他送了两个零蛋,这个事情是很让人开心的。也就是说,他想做什麽事,他有很多雄心壮志,他甚至不惜动员他的最高决策层级,去满足他个人的喜恶,他让刘延东当上了“足球深化改革”小组长,但大家已经看到了结果,几年之后,就快速印证了效果如何。
另外还有两个小事情可以证明:他的幕僚和下面的小官僚,没有办法为他提供足够的支持,甚至,他容不得他的幕僚和下面的小官僚向他提出他不愿听的意见。这两件事是:“(在阅兵式上的左手行军礼”和“通商宽衣”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在他心目中,这是那么重要的活动场合啊,可以说是十八大之后最大的政治活动,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差错?可能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参加过程序性的排练,下面的人也不敢找他——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些。这也就是刚才我提到的,他自负性格的一种表现,他这种性格让下面的人根本就不敢给他提供建议,所以一些很荒谬的结果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。像足球,投了那么多资源下去,结果还是两个零蛋;他的“左手军礼”,更引起举国耻笑,“通商宽衣”更是世界耻笑。
这可能就是习近平注定的结局:他做什么,个人有什么雄心壮志,跟他下一步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,他能做什么,取決於他的能力、视野和他能够掌握的资源。他能够透支的是什么?现在我们已经看得出來,不论是他的官僚体系对他的支持,还是过去三十年积累的经济资源,这些红利基本上透支得差不多了,可以说,透支光了。例如他上台之后通过反腐获得的一些民众对他的支持,情况也不一样了,前两天《金融时报》有篇文章就说,现在的反腐已经产生了副作用,底层抓的官员越多,民众就会觉得上面更烂。他在民间的形象已经有了大的转换。
所以讨论习近平下一步要做什麽,我很同意张艾枚老师的看法,这也是我惟一一次在听到谈及可能性的时候,去谈“概率”问题。我不断在网上说过,在谈中国未来的任何可能性的时候不谈概率的话,都是在耍流氓。低概率的事,几乎是可以认为不能发生的,例如你买张六合彩的彩票,你就认为,你会中彩,有了上亿资金,就可以建立反共武装……类似这样的想象,是毫无意义的。但是我们在座的各位,都听到过很多类似的、建立在自我想象基础上的、概率极低的说法,然后展开一些可能性的论述,並且把这种可能性当成唯一的结果。
另外一个,我当然同意张博树老师所说的,这个是制度演变的逻辑,并不随他个人意志为转移。这也是刚才我说的,他受制於他能动用的资源和他本人的能力。我在江泽民时代,我在网上也下过一个论断,这个论断经过胡锦涛到习近平,一直继续适用,也还会在未来得到验证:第一,当局在遇到危机的时候,每一次处理都比他们想像的最糟糕还要更糟糕;第二,当局每一次搬起石头,都准确无误地砸中自己的脚。这是他们的体制的自利特性和自我扩大化的必然结果。
所以回到我最开始的观点,我们其实不用太关注习近平下一步要做什么,这不重要,我们确立我们自己的独立性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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